【迪奇X地藏】问罪(上)

*马仔搞了大佬,大佬很生气,后果很严重。

*天哥有提及。

*OOC属于我。超级OOC!!!

        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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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在猪肉加工厂门口停下,地藏好似往常前来查看新到货的进口墨西哥猪,但这次他却意外不太讲排场,连平日里形影不离的马仔迪奇都缺了席,没人前前后后给他开门,也没人贴心地在进冷库前给他披上大衣。

 

正在做事的众人纷纷和他打招呼,一人一句尊称“地藏哥”,但始终不敢多嘴问问“迪奇怎么没有来”。此时如果有谁胆敢盯着大佬的脸仔细观察,可能就会瞧见他眼底的愠色和淡淡黑眼圈。

 

有个新来没多久的小年轻想借机献殷勤,顶替迪奇的位置给大佬披衣服,地藏警觉有人靠得距离过近,迅速向身侧迈了半步,回过一道凌厉眼神,那人伸出去的手臂顿时僵住在半空,也不敢抬头看他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地藏自行接过衣服,摆摆手道:“都回去吧,今日停工半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

“谢谢地藏哥。”众人只当是大佬心情好体恤手下,便四散而去,偌大的厂房里只剩下地藏一人,转身朝冷库深处走去。

 

准确来说应该是两人。

 

冷库里挂满了一排排阵列齐整的生猪,都已开膛破肚掏空洗净,冻得硬邦邦足以当凶器,连灯光都裹了层霜,阴森森更觉地冻天寒。地藏的脚步不疾不徐,踱到最角落里寻见了瑟瑟发抖的迪奇。此刻迪奇双手被绑缚着吊在横梁上,无力地垂着脑袋,衣衫单薄,样子十分狼狈,惨过待宰的活猪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大佬和最亲近的马仔关系搞到这么僵,全是因为马仔犯了点不该犯的错误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无论是谁,无论犯了什么事,地藏都势必要问个清楚,不会不明不白拆胳膊卸腿,若确有错处也定不会轻饶,这是他的处事原则,甚至近乎偏执地遵循这一流程。迪奇自然清楚规矩,所以赶在大佬开口前,抢先一步拿出负荆请罪的姿态,悄悄让人把自己绑了,或许能得到宽大处理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能宽大到什么程度呢?这不好说,上回搞了地藏女人的那个家伙就被吊在这里给打到半死不活,而迪奇可不得了,狗胆包天搞了地藏本人,谁也说不准后果会怎样,毕竟从未有过先例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地藏随手拿起一把还带着斑斑血迹的杀猪刀,左右试了试手感,打着拍子走到迪奇面前,用刀面轻挑起他的下巴,锋利刀刃正对着喉咙,再进半分就会割破颈动脉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“说吧,为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 

地藏这话没有说全,迪奇知道他的意思是在问“为什么搞我”,再补充完整点应该是“为什么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搞我”。话不好说得太直白,总归碍着点大佬的颜面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迪奇额上渗出冷汗,冻得发紫的嘴唇艰难地吐出几个字:“对不住,大佬……全是因为……酒……酒后乱性……”

 

很可惜,这个理由在地藏那里可信度为零。     

 

地藏非常清楚每回喝到酩酊大醉的都是自己,迪奇向来喝得很少甚至不喝,其中一个原因是他要时刻准备着把大佬扛回家,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充足的体力。另一个更真实的原因则是迪奇酒量实在太差,度数稍高点的洋酒一杯就倒,还爱抱人大腿,丢脸到地藏这个做大佬的都看不下去,忍不住出面帮他挡酒。酒后的迪奇恐怕根本没有乱性的机会。

 

地藏半眯起眼睛看向狼狈不堪的马仔,生生给气笑了:“?!所以你的意思是,乱性的是我咯?”

         

“不不不,我不是这个意思!”迪奇慌了神,连连摇头,又不敢动作幅度太大。“昨晚……昨晚……是我太冲动……”

 

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地藏记不太清了,只有始作俑者迪奇最清楚。

 

*

 

昨晚地藏带靓女回家happy的时候已有几分醉意,平时他很少带人回家,即便带了也不喜欢留人过夜,完事后就要赶人走,大半夜负责把靓女送走的当然还是迪奇。按道理迪奇护送完毕就可以直接回家休息,可好巧不巧到了家门口才发现自己错拿了地藏家的钥匙,没办法只好绕一圈返回去取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迪奇从客厅的茶几上取了钥匙便要离开,转身却见卧室的门虚掩着,被风吹得嘎啦直晃,房间里隐隐透出亮光。地藏肯定是忘了关灯和关窗,按照他的习惯八成也没盖好被子,迪奇担心他这样睡到第二天会着凉。

 

他的确只是单纯地想去给大佬盖下被子而已。

 

小心推开门,房间里雪茄、红酒、香水和栗子花混乱交杂的暧昧气味还没有散尽,依然让人闻得脸红心跳,桌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空空如也的红酒瓶,还有瓶已经见底的威士忌。不同类型的酒混着喝最容易上头,迪奇劝过不少次,地藏总是任性不听,嫌他酒量不好还规矩一堆,强词夺理道“鸡尾酒不就是混着喝的吗,我顶多是先喝下去再在胃里摇匀”。

 

果然此时的地藏已经醉得不轻,松松垮垮裹了件浴袍就随意瘫倒在床上,根本没盖被子。迪奇叹了口气,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,然而沉重的身体把被子压得死死的连个角都掀不起来,迪奇只得弯下腰先去给大佬挪挪位置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地藏的胳膊被轻轻抬起侧过身来,微长刘海在洗过吹干后变得蓬松,垂下来斜遮住眉眼,半张脸陷在黑暗里,床头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他英挺的侧面轮廓,似峻秀的山峦起伏有致。

 

迪奇愣了愣神,即便曾经偷偷盯着这张脸欣赏过无数次,还是会忍不住多看几眼,何况现在不必遮遮掩掩。既然不必遮掩,那再多贪心些也没什么吧。

 

他在心里默念:“只是悄悄亲一下,大佬不会知道,没关系的,没关系……”念着念着便越靠越近,近到眼神无法聚焦,只剩模糊的暗影重重,念着念着就将一个吻轻盈地落在地藏的鼻尖。

 

“嗯……Baby,你还在啊?”

 

可能是动作惊扰了醉酒的人,地藏蹙了蹙眉,眼睛仍闭着,却突然伸出胳膊搂住迪奇的脖子,用力往自己怀里压,一边嘟囔着含混不清的话语,一边迷迷糊糊就去够迪奇的嘴唇,柔软的舌直接探进他毫无防备的口腔。

 

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一把揽住,被偷亲的人还主动附送了一个结结实实的舌吻,吓得迪奇瞪大了眼睛。他紧张兮兮,好似盗窃大佬的珍藏被当场抓包,心颤的频率如蜂鸟振翅。

 

屏住呼吸安静等待片刻,才发现地藏并无醒来的迹象,只有带着浓重酒气的鼻息直直喷洒在脸上,以及嘴里反复咂摸的酒后回甘,令他沉醉,忘了自己本来只是想给大佬盖下被子而已。

 

这的确可算作“酒后”,而且这酒壮胆,迪奇没有撒谎。

 

*

 

冰冷刀面啪啪敲打着脸颊,迪奇冻到没有知觉,差点以为皮肤已被划开,啪嗒啪嗒往下滴血。

 

“别撒谎,说实话!”地藏不依不饶继续追问,却收起了那把刀,好给被审问者喘息的机会。

 

从命悬一线的紧张中稍缓过来,迪奇猛喘了几口气,口鼻急促地呼出阵阵白雾,胸膛上下起伏得厉害。

 

“其实……我就是……我混蛋,我色迷心窍!”

         

“哦?”地藏用两根金属假指蹭蹭下巴上的胡须,将信将疑。这个回答可能还有50%的可信度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他倒是从不怀疑自己对手下人的吸引力,只是迪奇似乎不太一样。大多数马仔折服于他行事的狠戾决绝,又为分赃时大佬出手阔绰爽快所笼络,忌惮畏惧和利益诱惑远大过发自内心的忠诚。而迪奇表面上言听计从,卖命出力往往冲在最前面,多给他点赏钱却不见得有多开心,从打杂小喽啰到贴身亲信,一步步走到大佬跟前,不经意间望向自己的眸子里总是目光灼灼,他知道迪奇一定有什么想法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到底多了什么呢?是想取而代之的野心?还是别的什么?以前地藏只是隐隐有这种感觉,但没怎么在意,直到昨晚的事情发生才后知后觉他那点僭越的小心思。地藏暗自在心里“啧啧”两声,没想到一把年纪了,拉拢人心居然还要靠颜值,怎么想都觉得哪里怪怪的。

 

迪奇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,不敢吭声,气氛一下子陷入了沉默。

 

人啊,总是得寸进尺不知见好就收才会酿成大祸,迪奇在沉默中回想起昨晚的自己。



TBC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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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打算全部写完再发的,后面也码了一些,但是想到下午有事明天又没时间,再拖下去估计都凉凉了,发出来还能督促自己继续写。下篇会尽快啦!


之前差点卸载lof,多谢地藏哥捡回我一条狗命啊,然而把我捡回来的后果就是,我忍不住要搞他,哈哈哈哈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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